【原乙】和散兵一起过元宵节
【阅前预警】
第二人称，你≠旅行者≠荧，是不断转世的你vs不同时期的散。
OOC，摸鱼之作，涉及倾奇者/黑主国崩/执行官散兵/流浪者。
私设稻妻曾有过类似中国的元宵习俗，私设纳西妲知道怎么做人偶。
吃点甜甜的元宵再去小怪物篇尽情崩坏吧（不是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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Ver.倾奇者
“这是……什么？”
洗净手的白纸人偶戳了戳与他同样纯白的糯米团子。
把倾奇者拐来做元宵的你笑道：“是汤圆，寓意着新一年合家幸福、团团圆圆，来，阿散也可以做一颗试试。”
你递给少年一个小小的面团。
倾奇者接过后好奇地学着你压扁雪白团团，柔软的面团子在少年手中变成一张扁平的圆饼，他眨眨眼小声感慨：“好软……”
“不能压这么薄哦，馅料会漏出来。”
你手把手教他重新捏，倾奇者沾了白色粉末的手指和面团一般温软，但细细捏弄又能触及皮肤下的指骨支架，感知到他柔和表象下的坚韧。
简单教导后，人偶便学会了如何塑造出一颗合格的元宵，只是因为你的亲昵接触，他面庞耳梢都染了红，放馅料时手都不自主地轻微发颤，紧张青涩得让你不由偷笑。
“阿散好容易害羞。”
“才没有……”
倾奇者擦了擦面颊上沾染的粉，辩解了句后他小心翼翼地将团好的汤圆放到盘中，与你制作的堆放到一起。
雪腻的小团子被周围相似的圆球团团包围，犹如少年人偶被众人嬉笑着接纳后与人共同生活一般。
少年怔愣了一瞬，他现在……已经完全融入你们了吗？
仿佛觉察到倾奇者脆弱敏感的思绪，你伸出小指道：“来做个约定吧，以后每年的这一天我们都要一起吃元宵。”
“好，”他与你同样伸出小指，人类和人偶的指节勾勾缠缠，互锁互绕，少年清亮的嗓音如晨露如朝阳，他说，“以后每一年都要一起。”
Ver.国崩
归国的少年行走在白狐之野的海岸边。
四下冷寂一片，暴雨过后虽天色晴明，但周遭却并无一丝元宵佳节的欢庆之感，反倒因追捕刀匠而闹得人心惶惶。
国崩驻足于一处荒凉村落外，微扬下颌凝望某户居所，旋即他低头轻嘲了声，转身准备离去。
“那位……等一等，”你瞥见对方的身影后开了门，快步走到他身旁压低了声道，“外面现在很危险，最近不知道在抓什么人，你穿成这样很容易被带走的，唔……不介意的话来我家躲躲吧？”
你拉住了少年斗笠后的幕帘。
国崩下压帽檐时感受到了阻力，他转眸睨着你道：“松手，你就不怕我刚好是要被抓的人？小心引狼入室哦。”
“……不太像，而且总感觉我认识你，”你朝他不好意思地笑笑，“看到你就觉得很熟悉很亲近，就像我们以前不仅见过面还是关系很好的朋友一样。”
关系很好的……朋友吗？
少年眉宇间的冷戾微微消退，趁他恍神的功夫，你把他拽进了家门。
“对了，今天是元宵节，要一起吃元宵吗？”你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小汤圆，“做多了，反正我一个人吃不完。”
“……”
国崩默然打量着沉浮于碗内的小小白团，软糯的表皮被煮久了，略微渗漏出一些漆黑流心，将原本清透的汤底染得浑浊。
如同白纸人偶入了人世，颠沛流离后终究不再纯白。
“勺子给你，嗯……好甜。”你把小勺塞到国崩手里，自己自顾自地舀起一颗汤圆入口，幸福满满地感叹了句，见他还没动勺，你歪头问道，“不吃吗？”
少年面无表情地搅动了下满碗的元宵，成功把汤水搅得更加混黏后，他才回应道：“吃的。”
软糯甜腻的汤圆入嘴，过往被倾奇者喜爱过的甜食如今却已经难以下咽，还不如苦茶来得合胃口。
但国崩还是一颗接一颗地吃完了。
腻腻歪歪的甜品甜得黏牙，食用完毕后齿间仿若还残留着糯米表皮和芝麻内陷的香气，国崩蹙着眉取过一旁的茶壶，倒了满满一杯茶水喝下后，才缓过那被甜腻玩意折磨的难受。
“你是不是不喜欢吃元宵呀？”你发觉了少年面色的不对劲，“早说嘛，不喜欢就不要吃，你比较喜欢吃什么？我都能做。”
你揽起了衣袖想再入厨房，却被国崩阻拦。
“不用，吃饱了已经。”
少年凝视着你的眉眼，兜兜转转数百年，他早已性情大变，而你的心性还是一如既往，和过去同样会轻易地向他施与善意。
“明年再见吧，”国崩起身，留下一袋摩拉后便不顾你挽留大步离开，少年人的语声涩然，好似被苦涩的茶浸得泛上苦意，“明年……再一起吃元宵。”
Ver.散兵
“散兵大人……”
自小被第六席执行官从稻妻带到至冬的你缩回手，有些讶然平日脾性不佳的上司居然会想教你如何做元宵。
“把手给我。”
显然不满于你对他的疏离，散兵皱眉冷声命令道。
你赧然将被冻得发红的手伸到少年面前，后者攥住你的手指，人类的指掌间遍布舞刀弄枪后留下的薄茧，不似曾经那双手般皮肤细腻。
那时你虽然擅做美食，但你惯常注重双手的养护，因而十指反倒像是不沾阳春水般肤质细嫩，可你这一世早早被散兵带回了至冬，时常陪同他前往各国执行秘密任务的你为了自保，不得不率先习得各类武技，磨得双手都长满老茧。
至于那烹饪美食的天赋技能，没了学习环境后也渐趋退化了。
散兵发现你已经被他成功养成一个武者时，才莫名想教授你厨艺，不料你学习之初就遇到了挫折。
“呃……”
尽管散兵几乎是手把手在教你怎么做元宵，但此世基本不下厨的你还是做歪了，黑色的芝麻内陷沾满了白皮外衣，明明内里雪白绵软，外壳却布满了黑点。
你看了看散兵做的元宵，又看了看自家这黑皮白陷的新式汤圆，陷入沉思。
果然，你不适合做饭，还是砍人更适合你。
“呵……我最后再教你一遍，”少年嗤笑，明显是发现了你的退缩之意，“要是这次再做错，罚你明天去多托雷那交接实验报告。”
那还是做元宵吧……
完全不想和某个科学狂人会面的你默默拿起了面团。
折腾了良久，你才稍微做出几个像样的来，然而每颗雪白团子的外层都不可避免地沾上了黑芝麻馅料，看上去分明更像一个个芝麻球。
“差不多了，”你还试图挣扎修正黑皮元宵的走歪之路，散兵却端起盘，直接把你和他做的元宵一同倒入锅内，“去那坐着，记得待会要全部吃完。”
你欲哭无泪：“散兵大人，我记得你不喜欢吃甜食啊？”
明明这人平常都陪你一起喝苦茶的，早把你的饮食习惯都带成喜爱吃苦的形状了，如今却忽然要同你一起吃甜腻腻的元宵，你实在怀疑他是不是近期被博士大人修坏脑子了。
“哼，吃？还是不吃？”
少年偏过头来望着你，慢悠悠又隐含捉弄的语调充满了胁迫感，你在他眼神威逼下只好低头：“吃……”
Ver.流浪者
“……她怎么在这？”
须弥的某处地脉，从教令院逃到野外来闲逛，最终却被小草神逮到的少年停下归程的脚步，他神情复杂地盯着半透明的你，那虚幻的形体昭示着你已只剩魂魄，可你此刻理应还在至冬才对。
“也许与你有关哦，”纳西妲迈步走向人类的魂体，尚未投入轮回的灵魂懵懂茫昧，只知顺应本能去找寻执念所在，她轻抬手臂将你收容到一截白色树枝中，“她似乎是追随你而来的。”
流浪者从草神手中接过那小小的枝杈，曾登神位的他能从枝丫中感受到你的眷恋和依赖，可……你应该是自由的。
少年挥手想送你入轮回，却被纳西妲阻止，白发神明摇头道：“既然不希望她死去，又为何要再让她经受一次轮回之苦呢？”
“我已经干涉她的命运太多次了，”流浪者举起那纯白脆弱的树枝，“我不喜欢被人束缚，她也不该被我束缚。”
“但……她会沿着地脉到达这里，就说明她的执念在于你，就算再入轮回，她也迟早会来找你。”纳西妲的神力轻触那枝丫内的灵魂，“我能感觉到她想要陪伴你的决心，这截树枝可以雕刻出与你同样的人偶，如果你愿意的话，我会教你制作人偶的技艺，当然，这件事的选择权在你。”
世界树最纯净的枝杈说出了意料之外的建议，流浪者挑眉道：“你居然也会创造人偶？”
纳西妲笑道：“毕竟我是智慧之神，世界树内大部分的信息洪流都曾被我阅览过哦，那么……你的决定是？”
“留下她吧。”少年轻抚过树枝，望向碧蓝广阔的天穹，“反正这个世界的天空也是虚假的，倒不如让我带她去获取真正的自由，对了，今天是元宵节，你吃过元宵吗？”
“没吃过呢，”小草神蹦蹦跳跳地走在前方，“那今天要做元宵吃吗？”
“嗯，今天吃元宵。”
流浪者将收纳你魂魄的枝丫安放到衣兜里，轻轻拍了拍。
元宵的寓意是团圆。
自此之后再无分别，团团圆圆。
END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