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木南凉

【阅前预警】

第二人称，你≠旅行者≠荧，本章8000+，注意阅读时长。

现代pa小甜饼，类似夫妻相性一百问，OOC，有诸多私设，是主播散x社畜妹。

问题源自《不要挑战人性：史上20个经典人性实验》，有改编，是对散宝和妹各自经历的总结，据说认真回答完全部问题能促进双方情感（？）。

本文属于《如果你接住了坠落的他》的番外系列，但不看前文问题也不大，相关文章可见汇总粮仓——【原神目录】阿安的原神粮仓

 

3

【7.你曾预感到自己会以某种方式死去吗？】

骤然看到这个问题时，少年的眼神有一瞬放空。

死。

这个字眼对他来说太过熟悉。

从诞生之初到彻底脱离，他在那个世界经历的每个重要节点都仿佛与死亡挂钩。

被神明弃置时的无望，也许终有一天他会失去全部感知，成为摆放在那个华美庭馆的死物。

恶疾肆意传播时的恐慌，好像下一刻他也会和人类一样口吐鲜血，与他们一同倒在病榻上死去。

坐上小舟面临海上风雨时的恐惧，巨大的浪潮吞没而来，雷鸣响彻天际，黑暗笼罩视野，没有你陪同出行，他也曾怀疑自己会不会死在海上，无法回到踏鞴砂，也无力拯救民众。

见证人群与孩子死去时的悲哀，他甚至想过这些灾厄是不是他带来的，是不是他应该杀死自己，是不是只要抹除他的存在，痛苦与悲剧也能一同被抹除。

在流浪途中被众人围攻砍伤，孤身一人拖着血流不止的身体爬出尸山。

在多托雷的实验台上被彻底切开，听着怪诞的狂人低笑，说他是个优秀的实验素材。

在无止尽的深渊探索中看着周围人死去，一瘸一拐地带着缺少零件的躯体回归至冬。

在被再次夺去神之心的刹那，坠落而下时绝望地想是不是一切就此结束……

他经历过的无数次死亡，预想过无数次死亡。

死于他而言实在太熟悉了，熟悉到他早已不惧死亡。

但……

“以前常有这种预感，想过不同的死法，甚至自己也尝试过杀了自己，”散兵低嘲，“可惜……人偶连死都做不到。”

即便被火焰焚烧，被挖去内脏，被砍下头颅亦或摔碎躯壳，他始终活着。

活着经历所有的惨痛。

你觉察到少年身上散发的低气压，不由攥紧了他的手，少年的手心干燥温热，与你掌心紧紧贴合，交换着各自的体温。

发现你收紧五指后，他微含戏谑地看向你：“哦？在担心我？”

“嗯，”你大大方方地承认，旋即略带迟疑地问，“要……抱一下吗？”

“我看着像三岁小孩吗？”

“不像，但就是很想抱抱你。”

“……行吧。”

成长后比你高了许多的少年将你揽到怀里。

明明说了是你想抱抱他，实际却更像是他拥抱住了你。

你聆听着他缓缓平静下来的心跳，感受着他日渐长开的胸膛背脊，心中酸涩与庆幸交混。

曾经你也思考过带他离开提瓦特是否是正确的选择，现在想想，让他换个环境换具身体，或许也是个不错的转折。

信纸很有眼色地没催促答题，等你们情绪平复得差不多了，你才开口道：“我也预想过很多种死亡方式，不过现在……”

你松开怀抱，笑吟吟地和少年视线相对：“已经不惦记会怎么死了，不管是老死、病死、还是意外死亡，都没关系，就这样一起生活下去，走向最后结局就好。”

如果当下的每时每刻都洋溢着幸福。

那结束键出现在哪一刻都可以。

因为不管是什么情况，你们都会一起面对。

创世神赋予了你和散兵同等的寿命，生时互相陪伴，死时携手离开，谁都不会抛下谁，所以没什么好怕的了。

【如果……你们的寿命并不相同呢？你先死去，或者他先死去，会发生什么？】

冥冥中的存在提出了新的问题。

你望入散兵的眸底，提问出现的一霎，少年的瞳孔骤缩，你感觉到了他那一瞬的愤怒与不甘、恐惧与慌乱。

这个人被骗过很多次，也被抛下过很多次。

他很难接受再有人欺骗他，也不希望自己再度回到过去，成为被抛下的那一个。

“阿散，没事的，祂没骗你……”

回过神来时信纸已被他攥在手里褶皱成扇状，而你正抱着他，安抚般轻拍他的后背，夏日穿得单薄，他能感受到你贴在他胸前的浅微呼吸和面颊温度……

他深呼出一口气，慢慢平静下来，松开信纸：“你最好别开这种玩笑。”

信纸哆哆嗦嗦地抖平了纸页。

散发白光的文字扭来扭去，最终汇聚成“我仅代表创世神传达信息，请友善对待我QAQ，拜托啦”。

看那小模样，满纸都写着“委屈”。

“噗……”你转头看去时被逗乐了，“这纸居然还有自主意识？”

“毕竟是神明造物，和你恋人过去的身份一样，”纸页抖了抖身体，“难怪做个问卷调查还特地给我们安排了工伤保险……那……之前的问题，还回答吗？”

散兵抱着你的手臂微微收紧，你蹭了蹭他胸口，确认他放松下来后才道：“不管是我们哪个先走，我都希望剩下的那个能继续生活，直到终点来临为止。”

“我会来找你。”

脸侧紧贴的胸腔震颤，你听到了少年与你不同的回答，因耳朵贴着他的胸口，他的声音听起来稍显窒闷。

“那要是阿散先走呢？你希望我立刻来找你吗？”

“……”

那好像是理所应当的，但又好像……

少年抱着你许久，才艰难出声道：“来不来找我，是你的自由，同样，我去不去找你，也是我的自由。”

“嗯，阿散选择自己想做的事就行。”

“不劝我活下去吗？”

明明说了“希望剩下的那个能继续生活”这种天真的话……

“如果阿散死了，你会劝我活下去吗？还是说，你会先杀了我呢？”

和之前相似的问题，只是换了更直白的问法。

“……”

少年又一度沉默了，那对他来说是个极为困难的抉择，他既希望你能陪伴他从生到死，也希望在他离开后你依然能好好生活，人类的情感和念想总是充斥着一种莫名的矛盾，有时完全相反的两个想法却能共存于同一刻，出现在同一人身上，这也是为什么他当初想剥离自己的感情。

人类情绪影响下，做选择未免太难太难。

在少年开口之前，你的食指轻轻抵上了他的唇。

仰起头看他，他眼中的情绪不加遮掩，只是相比过去少了扭曲的怒意。

“不要故意说出我想听的答案，就像阿散你说的，你的自由和我的自由，都是其他人无法干涉的，就算那个人和自己关系再亲密也不行，如果强行干涉，很容易走向悲剧，我会尊重你的选择。”

“……就算我的选择会被评判为错误？”少年的嗓音带了一丝喑哑。

你笑了笑：“没有绝对意义上的对错，我相信现在的你，会做出更好的选择。”

“哼，太信任我可是件危险的事情。”散兵捏了捏你的面颊，指端人类的皮肤温软，分明是在如此亲昵的时刻，却回答着那么残酷的问题，他的目光转向纸页，“要是她先走，我会立刻跟上去，但要是我先走，我希望她能活下去。”

少年似乎对你抱有超乎寻常的依赖。

你感受着他的体温，轻叹一声。

也许到了某个时刻，他会转变想法，即便离开你也能好好生活，但不管后续走向如何，你都会接受他的选择。

毕竟，他从一开始就接受了你的选择。

 

4

【8.列出你们的3个共同点。】

散兵：“都被抛弃过，都被欺骗过，都想过放弃但最后还是坚持了下来。”

“唔……”你松开对散兵的贴贴，沉吟片刻道，“共同点啊，都喜欢游戏，都想要朋友，都会去学习各种技能方便生存……”

创世神：……你们说的真的不是人类的共性吗？

【有无比较独特的共同点？】

散兵挑眉：“什么算独特？”

“个人特质之类的吧？”你上下打量身旁的少年，“脆弱但坚强，胆小但勇敢，饱受束缚但终获自由？”

创世神：……真是充满矛盾的共同点。

【9.什么最令你感激？】

“她的到来。”

“他的存在。”

【10.如果能改变成长过程中的一件事，你要改变什么？ 】

散兵：“在她被你带走的一瞬间抢回来。”

创世神：那世界泡就game over了。

“……我的话，想改变踏鞴砂村民的悲剧，然后带阿散好好生活。”

【审题！审题！是成长过程中！你们不考虑各自原来经历的改变吗？】

你：“人类一生都在成长哦，哪个时刻都算成长过程，况且现实的过去是改不了的……真要说的话，我想知道我去读研了会变成什么样，不过就算去了，最后结局和现在也差不多吧，阿散最希望改变的是什么？”

少年脑中闪过所有曾悔恨过的画面。

如果从一开始就没被抛弃……

如果他不曾被封印力量……

如果他没去踏鞴砂……

如果他救下了村民和孩子……

如果他完全掌控了神力……

“没有如果，”散兵望向高天，“过去组成了我，即便改变也不可能扭转结局，所以……无需改变。”

的确，他成长过程中有太多可供后悔的事情，有太多想要修改的选择，有太多期望重塑的结局。

那个懦夫般卑怯的、狼狈而痛苦的、狂妄又可笑的自己，一度不被他自己认可，他想过用神明灌装知识彻底抹消自我意识，因为他不想承认自己的过去。

承认过去就是认可失败，认可自己不过是一事无成一无所有的胆小鬼。

但……没有过去，也就没现在的他。

胆小鬼又如何？谁说胆小鬼就不能拥有爱呢？

恰恰是你们身上相似的特质，吸引了你们双方的奔赴。

所以认可过去吧，就算过去无法修改，当下也能过得足够快乐。

 

5

【11.告诉对方你的人生经历，尽可能详细。】

散兵：“这个问题，我们早就互相了解过了。”

你：“嗯，《如果你接住了坠落的他》和《他来你的世界救赎你》把各自的故事都说了。”

创世神：喂？作者吗？能不能让他们好好答题？！答案破次元了都！

【12.如果明早醒来后你能获得某种才能或品质，你想拥有什么？】

散兵：“目前没特别想要的。”

你：“+1。”

【保持现状即可？】

你：“嗯，需要改变的时候再说。”

【13.如果水晶球能告诉你一切事情，你愿意知道吗？】

散兵：“没太大兴趣，不过……”少年轻抚下颚，“要是能知道创世神的秘密，那确实值得一问。”

纸页瞧着少年危险的神情，抖了一抖。

这家伙，好像有点记仇。

你：“既愿意又不愿意？虽然很想知道未来，想了解各种各样的事情，但感觉不是自己去体验又会比较无聊，就现在这样一路走下去，一路经历过去也不错。”

【14.有没有哪件事是你一直想做但没做的？为什么？】

“没有，”散兵微抬下颌，“基本我想做就会去做。”

“以前有很多，尤其学生时代，现在基本和阿散一样，想做什么就直接去做了。”

【15.你人生中最大的成就是什么？】

你：“到阿散的世界去陪他经历全部，然后把他带回来。”

散兵：“成为她的爱人。”

创世神：……汪？

【16.一段友谊中，你最看重什么？】

你：“互相体谅吧，每个人都有优点和缺点，会产生不同的想法，要相处得舒服点，有的时候还是需要互相接受双方不一样的地方。”

散兵：“诚实和不背叛。”

创世神：被骗多了的后遗症？

你：……也许是的。

【17.你最宝贵的回忆是哪一段？】

散兵：“掉下来被她接住的那段记忆。”

你：“真正接住阿散的时候。”

【18.你最糟糕苦闷的回忆是哪一段？】

你和散兵回想许久后。

散兵：“……太多了，哪一段都很糟。”

你：“的确，很难区分哪段记忆最痛苦，只能说都非常糟糕，很难比较。”

【为何宝贵的回忆回答得如此轻易，苦闷的回忆却这么困难？】

你：“大概……就像那句‘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；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’，美好的记忆对比起来容易，但痛苦的记忆对比起来就复杂多了。”

【19.如果生命只剩一年，你愿意改变现在的某种生活方式吗？为什么？】

散兵：“不愿意，我不挑剔，现在的生活够满意了。”

你：“转变一直有在做，改掉习惯了的生活方式是很困难的事情，需要慢慢来，所以也不强求，一年的时间继续好好享受生活就好。”

【20.友情对你而言意味着什么？】

你：“关怀和照顾吧……”

散兵：“无聊时的消遣？”

创世神：他说的是认真的吗？

你：开玩笑的，之前他还自己在家做了个玩偶，说看到它就像有人陪在身边了，就算我去上班也不会觉得孤单，你觉得……他这样像是真把朋友当消遣看吗？

创世神：嘴硬啊……

你：确实嘴硬啊……

散兵（微笑）：“怎么？两个灵魂聚在一起闲聊？方便带我一个吗？”

创世神&你：“……”

【21.在你的生命中，爱和情感扮演什么角色？】

散兵：“爱，最初是我非常渴望得到的东西，就像那颗神之心一样。

不过后来我被抛弃了，被一次次背叛，一次次利用……爱于我而言成了奢望，而情感的脆弱又令我憎恨。

我厌恶自己的无能和胆怯，想拥有爱却又怕失去，想剥离情感却又发现做不到。

它们一个像我理想中的母亲，一个像被我憎恶的父亲，一个让我想贴近，一个让我想远离。

她一直试图教会我，怎么接纳自己的情绪，怎么去感知爱，但我当时一直学不会，直到后来获知了全部记忆，重新梳理过一遍自己的人生，我才彻底学会接受过去的自我，也接受爱和情感的存在。”

“父亲和母亲，远离和贴近……唔，很奇妙的比喻，”你思索着，慢慢诉出自己心中所想，“对我来说的话，过去的爱像一颗掺了毒的糖果，表面甜美实则毒害身心，情感像味道丰富的分层鸡尾酒，永远不知道下一口是什么口味，时甜时苦时酸时辣。

我之前贪念糖果的甜，所以就算被折磨得痛苦不堪也依然不想离开。

我觉得鸡尾酒味道怪异，想过全部倒了，最后却发现其实没倒干净，灵魂的杯子上仍然粘着情绪，我以为我倒空了，但它们实际快漫出杯口了。

情感是人类这种脆弱个体本就拥有的天性，无法抹除，而渴望爱同样也是天性。

如果按阿散的比喻，爱和情感分别是母亲和父亲，它们会引导滋养我们内心的孩子，只有接受了自己父母本来的样子，孩子才能彻底成长起来，知道怎么去更好获得爱，去更好了解自我。

而按我的想法来讲，许多爱本就不纯粹，有些带毒的部分一旦吞咽就会带来长久的痛苦，所以在吞下去之前，就需要认清这种爱到底属于哪种类型，万一吞了不该吞的，那可能就得催吐了。

情感其实是不分好坏高低的，不管是愤怒、嫉妒、仇恨这类负面情绪还是开心、放松、喜爱这类正面情绪，本身就是大多人会产生的情感。

去接受然后学会怎么引导它好好宣泄出来就行，越压抑反而越容易让杯内的鸡尾酒外溢，甚至有一天可能会因为堵住了杯口，杯内酒液不断上涨，最后让整个杯体碎裂。”

创世神：……这就是你们在我面前时不时拉拉小手，互相拥抱的原因吗？

你：“咳，毕竟和爱人贴贴可以充能，对疏导情绪确实很有帮助……”

【22.互相说出对方的5项优秀品质。】

你：“坚强、果断、自信、知错能改、有责任感。”

散兵：“温柔、认真、负责、勤奋、包容度高。”

创世神：但同时又具有坚强但脆弱，果断但犹豫，自信但自卑，知错能改但也会犯错到底，有责任感但也想过毁掉一切这种矛盾的特性？

你：“是啊，人类本就是复杂的个体，同样我也可能温柔但冷漠，认真但也粗心，负责但会推卸责任，勤奋但会摆烂，包容度高但对父母包容度低……还是得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啦，在不同人和不同环境面前，人的表现也不一样嘛。”

【23.你与家人的关系怎样？你觉得自己的童年比其他人更快乐吗？】

你：“相当糟糕，并不比其他人快乐。”

散兵：“……和她一样。”

创世神：家庭关系都很恶劣啊……

【24.你与母亲的关系如何？】

散兵：“不怎么样，简单来说，她对自己的造物视若不见，却又美其名曰不忍心干预……哼……”

你：“影宝那时候在自闭，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抛下了阿散，唉……我和我的母亲现在断了联系，但以前的话，她是我又爱又恨的妈妈，她身上其实也有很多优点，甚至她也曾宠爱过我，只是……我后来不想再被他们控制了。”

【25.用“我们”开头造3个句子，比如“我们俩在屋里，感觉……”。 】

你：“我们今天一起做了好吃的。一起洗碗刷锅。然后一起答题？”

创世神：……这是小学生流水账吗？把今天一天干的事说了一遍。

散兵：“我们穿梭光阴，历经世事，只求一夕安稳。”

创世神：不太像是他会直接说出来的话啊……

你：“偶尔也会有直球的时候啦。”

创世神：你们平日说情话都这么……

散兵睨着信纸：“下个问题。”

【26.把这3个句子补充完整，比如“我希望和某个人在一起，分享……”。】

你：“我们今天一起做了好吃的，阿散做了他最擅长的真味茶泡饭，我做了满足沙拉。

因为一起做了饭菜，所以今天是一起洗碗刷锅的，搞定进食需求后我们坐下来陪某个无聊的神明搞学术，帮祂回答问卷调查。”

创世神：？

散兵：“无需补充。”

创世神：？？？

【27.作为各自最亲密的人，有什么重要的事是对方必须知道的。】

散兵：“该知道的，不该知道的，都全部知道了。”

你：“……的确，因为沟通比较多所以……互相之间基本没秘密了。”

【28.如实告诉对方你喜欢他（她）的哪些方面，说点平时你不太会讲的话。】

散兵：“……”

你：“……”

【老夫老妻大可不必表现出相顾无言，脸红害羞的样子……】

你（小声）：“很喜欢阿散的性格，充满矛盾性但又很真实，会嘴硬但心思却很细腻，能很快了解别人的感受，也很喜欢阿散的外表，头发摸着非常软，眼睛特别好看，嘴亲……咳，嘴很漂亮，身材也很好，穿衣显瘦脱衣有肉，很能给人安全感什么的……嗯，大概这样。”

散兵：“……全部。”

【全部？具体指哪些方面？】

少年蹙眉，恶劣地瞪视了信纸一眼：“啧，作为神明都这么八卦吗？你倒是和那只喜欢找乐子的狐狸有得一拼。”

讥讽一通，瞧见你暗自期待的眼神，散兵才揉了揉眉心：“从头到脚，从灵魂、性格、行为乃至身体，全部，我都喜欢。”

创世神：……真是好难得的表白。

你（用手扇风）：“今天天气有点热哈。”

【29.告诉对方你遭遇过的尴尬时刻。】

你：“在公司开会，被老板指名道姓说xx项目有问题，因为错误确实是我们团队导致的，所以只能挨骂，听他骂了一个多小时，人都被骂麻了，回去抱着阿散改项目改了一晚上……”

创世神：他是你的工作充能电源吗？

散兵：“穿着情侣装出门，被问是不是姐弟亲子装，让我们推一下店铺……”

【我记得你年纪也不算大啊……】

“你要知道，他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，外表看着就像十四五岁的小孩子，他和别人解释他已经成年了他们都不信……我差点被怀疑和未成年谈恋爱了……”

【有个长相太年轻的恋人也是件很苦恼的事呢。】

“是的，不过现在更像一个青年人了，看着他一点点长大也挺奇妙的。”

【30.你上次在别人面前哭泣是在什么时候？独自哭泣呢？】

你指了指散兵：“在阿散的怀里哭，现在基本很少独自哭泣了，我哭的时候阿散会帮我一起宣泄情绪，会抱抱我安抚我之类的。”

散兵：“和她一样。”

【31.告诉对方，你发自内心地喜欢上了他（她）身上的什么品质？】

你：“似乎回答过相似的问题了，全部吧。”

散兵：“全部。”

创世神：……不管好坏都照单全收吗？

你：“真要说的话，除了那些会危害别人或伤害他自己的部分，其他品质不管好坏都很喜欢。”

【32.你觉得哪些事情是不能开玩笑的？】

你：“父母、外表、人格等，不同人可能会有不同的标准，别开对方不喜欢的玩笑就好。”

散兵：“任何对方觉得不好笑的事，都不能开玩笑，当然，想刻意刺痛对方的时候除外。”

创世神：他很擅长踩别人痛脚来着。

你：“嗯，看着他在直播连麦的时候把某些人气得暴跳如雷，也蛮有意思的。”

创世神：从什么时候开始，这个私密通讯频道开了广播模式？

你（摊手）：“阿散说带他一个嘛，虽然他经常光听不发表意见。”

【33.如果今晚你将离世，而且没机会与任何人告别，你最遗憾没和谁说说话？为什么这些话你至今都没告诉他（她）？】

你们各自思考了会是否有未说的话。

散兵：“如果今晚就死，我会遗憾没和她度过最后的时间，没能和她告别，但我没有到现在还没说出的话。”

你：“嗯，我也一样，基本该说的都说了，该沟通的也都沟通了，人一生时间太短了，总憋着话会后悔，所以现在有什么想说的想做的，都会直接拉着阿散去做，阿散有想法也同样。”

【34.假设你拥有的东西都在一幢房子里，现在房子起火了，你拼命救出家人和宠物后，发现还有一次机会可以返回火场，你愿意拿出什么东西？为什么？】

你：“电脑，他直播全靠这个设备。”

散兵：“笔记本，她的工作文档全在那里面。”

创世神：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对方的东西吗？真是奇妙的默契……

【35.在所有家人中，谁去世最让你难过？为什么？】

你：“他，这个好像不用解释为什么，真要说原因，因为现在他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。”

散兵：“她，没有原因。”

【36.就一个私人问题请教对方，如果换作他（她）会怎么做？然后告诉对方你的想法。】

你：“咳，有多私人？莫名想到了夫妻相性一百问后面的五十问……”

散兵（盯着那页纸张）

纸页（瑟瑟发抖ing）

“私人问题，我们会在私人时间讨论，”少年眯起眼眸，“浪费我们时间够久了，创世神。”

【基本信息采集完毕，感谢你们的回答，赐福将在近段时间派发，请注意查收。】

纸页麻溜地滚了。

你拿过手机看了看时间：“不知不觉就过去几小时了诶。”

“哼，饿了？”

“饿了……”

你假作饿晕倒向他，被少年松松揽进怀中，清朗微沉的少年音呢喃于耳畔，如轻风流转而过：“……一直这样下去就好。”

已经把握了最想要的结局。

那么接下来，就是如何维持这个结局了。

 

END

 【碎碎念】

是近期看了一堆心理学相关的书后写的篇章，可能糅杂了《为何家会伤人》《不要挑战人性》《被讨厌的勇气》《幸福的勇气》等书里的观点。

文内部分内容来自散兵的故事文案。

彩蛋是创世神的赐福，咳，基本是怀孕事件小短打，不过没有ce（远目）。